医生的职业温度能延长患者的生命长度
2017年12月29日,一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曾经出现在阿勒泰新闻网、令千万好心人牵挂的哈萨克族少年来到了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肾病血液科主任凌晓菲带领她的医师团队刚进入病房,这个曾经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少年站起来朝着凌晓菲笑。这笑很干净、很纯洁,纯洁得跟雨后碧蓝的天空一样透彻。
为病人输液的护士问凌晓菲:“主任,还记得这个病人么?”凌晓菲猛的一愣。“他就是我们抢救过来的那个‘熊猫血’小男孩呀!”护士说。
是他?那个“熊猫血”小男孩??时隔五个月,站在凌主任面前的这位面色红润、朝气蓬勃的少年与当时奄奄一息的患者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竟认不出来了。五个月前,全城寻找“熊猫侠”的过程就像快速播放的影片,一幕幕在凌晓菲脑海中重现……
夜间入院的病人非急即重,赛力克·哈斯木的病情则是又急又重。2016年7月29日凌晨两点,赛力克·哈斯木入院,因病情危重,值班医师叫醒凌晓菲赶到医院抢救病人。当时的赛力克·哈斯木呈重度贫血面容,意识朦胧,血红蛋白只有38克/升(正常男性的血红蛋白不低于120克/升),全身高度水肿,心跳每分钟110次,呼吸快达每分钟32次。
经了解,得知赛力克·哈斯木来自布尔津县冲乎尔乡,一年前被自治区某医院诊断为尿毒症,需要透析治疗,但被其父母拒绝后回家治疗。近一个月来,由于严重的贫血和体内环境异常,赛力克·哈斯木的病情迅速恶化,不得已又转入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入院后,赛力克·哈斯木的血液检查呈重度贫血和电解质、酸碱平衡紊乱,反映肾脏功能的指标明显异常,已经出现肾性脑病的临床表现,必须尽快进行透析,把衰竭肾脏无法排出的机体代谢“废物”和积存的多余水分用透析机“洗”出来。
对于一个血红蛋白仅38克/升的孩子来说,实施透析的最大障碍在于严重贫血,因为普通血液透析需要一个先从病人体内引出200毫升以上的血液,经过透析机处理后再回输入患者体内的引血过程。如果不先输血,将血红蛋白提升至能够维持基本生命活动的范围,血液透析第一步的引血过程就可能危及孩子生命。
肾病血液科立即拟定了治疗方案:急诊化验血型,快速完成配血,给予患者生命支持,使用药物纠正体内酸碱失衡,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输血,以保障透析的顺利实施。
但是当我们拿到血型报告的那一刻,所有在场医师全部傻眼了:孩子虽然是O型血,但是属于罕见的Rh阴性“熊猫血”!
“熊猫血”是Rh阴性血型的俗称。人类红细胞血型由多达二十多种血型系统组成,ABO血型(即我们通常所说的血型,分为A、B、O和AB四型)和Rh血型是与人类输血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血型系统。Rh血型系统是目前已知的人类红细胞血型系统中最复杂的,当一个人的红细胞上存在一种D血型物质(医学术语称为D抗原)时,则称为Rh阳性;当缺乏D血型物质时即为Rh阴性。Rh阴性血型的分布因种族不同而差异很大,据在新疆献血者中的调查显示,Rh阴性血型比例为汉族0.24%,回族0.4%,蒙古族1.5%,哈萨克族2.95%~4.7%,维吾尔族3.91%~6.37%。通常情况下,只有ABO血型相同,Rh血型也相同,才能够被称为血型相同。
“熊猫血”献血者来源稀少,血液中心少有备血,即便如此,肾病血液科的全体同仁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立刻请求输血科向地区中心血站求援,很快有了答复:血站没有库存同型血。
Rh血型不合的输血会引起严重的溶血性输血反应,但是不输血,就无法实施透析,若不尽快透析,孩子体内环境严重失衡就可能危及生命。看着气息奄奄的赛力克·哈斯木,他们不能让这个年仅15岁的生命眼睁睁在医生眼前与死神牵手,必须想办法解决血源问题。
在使用药物给予患者最大程度生命支持的同时,大家苦思冥想如何解决治疗的掣肘因素:血源。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现代传媒----微信朋友圈经常发布的“轻松筹”瞬间带给凌晓菲主任灵感:何不借朋友圈扩散求助?? 7月29日上午12:39分,肾病血液科主任凌晓菲在朋友圈中发出了一条求助消息:“15岁男孩赛力克·哈斯木生命垂危,血红蛋白仅38克,为Rh阴性O型稀有熊猫血,尿毒症,急需输血,但中心血站无匹配血源”。
仅在很短的时间内,这条微信被众多好心人转发,一则“全城寻找熊猫侠”的消息刷遍阿勒泰人的朋友圈。当天下午,地区中心血站就收到数位同型血“熊猫侠”的献血电话。
经过多方努力,来自布尔津县、富蕴县和阿勒泰市的四位“熊猫侠”共同为赛力克·哈斯木捐助珍稀同型血液1200ml。赛力克·哈斯木赛力克·哈斯木重获新生。其中,外县的三位“熊猫侠”在得知赛力克·哈斯木病情危重、急需同型“熊猫血”的消息后,自费乘车数百公里赶来阿勒泰市。
此事件在阿勒泰及疆内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与转载。这一切都源于一名医生对患者生命的坚守的初心和全社会对生命和敬重。
医生(肾病血液科主任凌晓菲)感言:我觉得患者的生命在我们的努力下能够得以重生或延长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从1992年从医开始就一直坚守我毕业时的医生誓言,从最初的实习医生到如今的主任医师,我始终没有忘记“我志愿献身医学事业,恪守医德,救死扶伤,……健康所系,性命相托……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这沉甸甸的医生誓言,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伴我多年从医路。我必将用我的行动去维护医术的圣洁。
故事二、只要患者不疼,我憋屈一点不算啥
2016年10月中旬,一名来自牧区的哈萨克族患者波某因长时间头疼住进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内一科,主任梅歆成为他的主管医生,翌日,患者波某被诊断为静脉窦血栓病,颅内压一度达到350cmH2O,头疼难忍,发作时头直撞墙。
看到患者异常痛苦的表情,梅歆主任决定对其进行腰椎穿刺术,一来可以明确诊断,二来可以帮助患者降低颅内压,减轻痛苦。但是当梅歆主任为其实施穿刺的时候,因为床高低的原因,患者躺在床上已经非常痛苦,不便让他做更容易让医生操作的配合,一时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操作体位,梅歆就干脆跪在地板上,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为患者治疗。
腰穿是个技术活,梅歆就这样一直跪着把腰穿做完,双腿麻木的她但看到患者脸上逐渐轻松舒展的表情,顿时感到非常欣慰。
医生(内一科主任梅歆)感言:患者当时的头疼表情已经容不得我去多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在最短时间内要减轻患者痛苦,我的成就来自于患者脸上的笑容,能给患者做最好的治疗,我憋屈一点不算啥。
故事三:给患者细微的关怀比你高超的医术更重要
主任医师沙力塔娜提·合孜别克,女,哈萨克族,2016年开始在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肿瘤科工作,从医多年,她一直用一颗仁爱之心服务所有病人。及时掌握本学科新动态、新技术、新方法,并将其运用于临床实践中,为众多疑难病人解除了病痛的缠绕。
她在为阿勒泰市盐池喀拉希力克乡加尼亚检查包虫病,进行了多次手术,那时还没有合作医疗这样好的惠民政策,她不仅为其治病,后来他们家大小的事,沙医生也是义无反顾地帮助,比如他们在春天种植期不能负担种子费,她就掏自己腰包帮这个非亲非故的患者,其实他们只因缘分相识的病号,至今还在象亲戚一样往来;阿勒泰市阿苇滩镇患者阿依努尔做乳腺手术,家里入不敷出,负担不起手术和治疗费用,沙力塔娜提同样为该患者雪中送炭,为她垫付了医药费,陪伴她度过了艰难的日子。又如阿勒泰市牧业队的患者刘某负担不起饭钱,沙医生同样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患者。
用实际行动诠释良好医德。她经常告诫科内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大夫:“医生只有热情为患者服务的义务,没有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个人私利的权利”。莎娜医生秉承一颗仁爱之心,练就一双妙手,以仁心仁术,带来万众安康。她以良好的职业素养、交口称赞的医德医风、强烈的责任心和永不褪色的工作热情,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全心全意地为患者服务,获得了患者的信任与好评,多次收到患者如农民工闫志文、农民张春江等数不胜数的弱势群体患者的表扬信和锦旗。
她说,我接诊过很多农牧民、农民工,假如只是一般的轻伤,他们是绝不会来医院治疗的,除非已经严重的危急生命了才会进医院,因为他们舍不得花他们的每一分血汗钱,因此,他们一旦进医院,说明伤病已经严重到了极值,我们必须把他们的每一分钱都用到刀刃上。我真的不忍心去给他们过度检查、过度治疗,更不会超范围用药,甚至滥用抗生素。有些干脆就做简单处理,开些口服药回家疗养。
医生(沙力塔娜提·合孜别克)感言:对待患者,我们要象对自己家的亲人一样,我们医生是专门针对人健康和生命的而工作的既特殊又崇高的职业,所以,我们所做的事一定要对得起我们穿在身上的白衣,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故事四:我只是把我最初的爱心想法付诸于行动。
2015年2月2日,体重仅8公斤的4岁男孩特尔也克·艾特江,在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儿科医生美丽古丽的护送下,从阿勒泰赶到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接受治疗。
特尔也克家住阿勒泰市阿苇滩镇,父母靠放牧和种地为生。4岁的特尔也克脸色腊黄,身体削瘦,脑袋上满是针眼,每天除了输液,靠少量软质流食为生,他是阿勒泰地区确诊的首例重度蛋白质-热能营养不良症患儿。
2013年6月份,2岁的特尔也克突然出现呕吐、腹泻不止的情况,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一开始我们当肠炎治疗,但他的情况一直不见好,体重越来越轻。2014年9月,好不容易凑够钱的夫妇俩,带着孩子来到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最终被确诊为蛋白质-热能营养不良症。
美丽古丽说:“由于孩子生命体征不稳,心脏情况也不好,当地医疗条件有限,特尔也克需要到大医院全面检查进一步治疗,“在大医院通过锁骨静脉治疗给孩子补充营养,等体重到10千克以上,医生就可以对其进行换肠手术了。”
因为我是小孩的主管医生,于是我就通过微博在网上发帖,将小朋友的病情和相关照片传在网上,这一消息的发出迅速引起《阿勒泰日报》及当地媒体和网站关注,一时间,单位同事、爱心人士及社会各界来到地区人民医院儿科病房看望探视并捐款,最多的一天达到150余人。短短5天时间,社会各界的爱心人士,为特尔也克筹集捐款25万元捐款。
美丽古丽仍谦虚地说。“蛋白质-热能营养不良症在阿勒泰出现过,有治好的先例。不过,像特尔也克这种重度蛋白质-热能营养不良症,在阿勒泰地区却是首例。“4岁的孩子正常身高在1米左右,体重在15公斤以上。但特尔也克身高只有80多厘米,体重仅8公斤,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特别是因为资金短缺所面临的无奈,当时我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一想法这么快在网上传播开来,而且还为孩子筹到一笔数额可观的钱款。
医生(儿科医生美丽古丽)感言:“我是医生,也是2岁孩子的母亲,不仅想把他的病治好,同情和理解做妈妈的心情,其实爱心是全社会的。我只是把我最初的爱心想法付诸于行动。”
故事五、我就是为了帮助圆她做母亲的梦
2018年3月初的一天,一位维吾尔族孕妇按照预约来到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功能科做四维彩超,功能科主任康秀民在做彩超过程中,发现孕妇有三尖瓣轻度反流,临床经验丰富的她凭直觉发现胎儿有异常,就建议她去乌鲁木齐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随后,孕妇去了乌鲁木齐做了无创DNA,结果显示,为21—三体综合征,属于典型的畸形胎儿,并建议她引产,但是想做母亲的她舍不得引产。
她回来对康主任讲,我绝对不会亲手杀死我的孩子,她强烈要求保留胎儿,让他自生自灭都可以,康主任不厌其烦地共计为孕妇做了9次检查,而且每一次都是仔仔细细,直到第38周时,胎儿因心脏衰竭胎死腹中。尽管康主任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她依然帮助孕妇实现她做一个母亲的梦想。
在这近似马拉松式的随访检查中,康主任和孕妇都互相感动着对方,一个是母亲的伟大,一个医者的职业操守的温暖,事后,这名孕妇给康主任发了一篇长约300字左右的微信以表感谢!感谢康主任数月来和她一起做的这个本没有结果的坚守,感谢康主任对她在孕期的鼓励和安慰。感谢她象春风化雨般、润物细无声的关爱!她说你就像我的亲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医生(功能科主任康秀民)感言:我看到了孕妇眼神里透出的想做母亲的真实渴望,我也是做母亲的,我特别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帮她圆这个本来就不是梦想的梦想我义无反顾。
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Dr.特鲁多医生墓志铭
对于这句铭言,有人说它告诉人们,有时去治愈说明了不管医学技术多么进步,不管人们花费了多少金钱,人类仍然会生病和死亡,因为医学不能治愈每一个疾病,不能治愈每一个病人。对此,医生要明白,病人也要理解,不能对医学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我要说,这句铭言更重要的是说明了医务工作者的职责,我们不仅仅是要治疗、治愈疾病,更多的是要去帮助和去安慰病人。
医学的工作对象是人,其目的是为了呵护人的生命与健康。既然我们解决的是人的问题,我们就必须关注人的需求。任何一个人,既是生物的,也是社会的,因此我们的病人不是器官与系统的简单相加。他们到医院就医,不仅仅希望通过医生的治疗解除疾病症状,同时也非常希望在医务人员的理解与帮助下缓解与释放心中的不安与焦虑等心理问题。因此,一名优秀的医者必须在治疗疾病的同时,要更多地去实践安慰帮助病人的情感性行为,这包括对病人表现出设身处地的同理心,给病人以抒发焦虑的机会,并给予开导,解释与再保证等等。
经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是一种人性的传递,也说明了安慰、鼓励性的语言在医学服务中的重要性。这些积极的语言不仅使患者感到温暖和安全,同时也能调动患者的积极因素,及时解除患者的心理隐患,增强患者战胜疾病的信心,并最终战胜疾病。古希腊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曾有一句名言:“医生有三件法宝,第一是语言,第二是药物,第三是手术刀。”在医疗服务中重视语言的作用,也正说明了医学是一门人学。抽去医学的人文性,就抛弃了医学的本质属性。
阿勒泰地区人民医院的白衣天使们正在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为实现健康中国、健康新疆、健康阿勒泰的宏伟目标,用实际行动去践行,去传承人文理念,去践诺医生誓言,正在努力用医生的职业温度去延长患者生命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