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尿毒症小伙两年捧出六项发明-国内-郑州经济发展网
郑州经济发展网
当前位置:>首页 -> 国内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尿毒症小伙两年捧出六项发明

2018-06-11 17:37:03 来源:新华网 作者:

  新华社长沙6月11日电 题:“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尿毒症小伙两年捧出六项发明

  新华社“中国网事”记者 谢樱

  28岁的他身患尿毒症,每天要为自己做4次透析,病榻上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能够维持多久,但他强忍病痛、拼命科研,两年内捧出了6项发明。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减少病痛的折磨,他毅然选择成为眼角膜等器官捐献的志愿者,他说:“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每天给自己做四次透析维持生命

  在长沙理工大学理科楼一楼大厅的位置,摆放着一台“共享打印机”。只要将要打印的文件上传,点击系统“生成二维码”,然后将二维码对准共享打印机扫码口,便可打印出文件。

  这台完全免费使用的打印机,由于能快速解决学生需求,一度受到了学生的欢迎。但在得知这是学校研究生邹勇松自主发明、自掏腰包免费提供原材料的机器后,很多同学更愿意“闲置”这台共享打印机。“邹勇松患病,经济已经很困难了,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他的同学说。

  邹勇松是长沙理工大学的一名研究生,也是学校的“知名人物”。读研以来,邹勇松先后获研究生数模竞赛省级二等奖、国家级三等奖及国家奖学金,同时也是学校小有名气的“发明达人”。

  邹勇松出生在湖南省新化县芦茅村一个农民家庭,4岁时就被诊断出有肾炎,由于家境贫困,20多年来,一直进行着“有钱就治、没钱就停”的断断续续的治疗。2017年6月,邹永松被诊断为肾衰竭,如果找不到移植肾源,就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

  加热透析液、紫外线灯消毒、邹勇松熟练地把透析液通过管子导流至肚子上预留的口子里,利用腹膜的过滤作用,将体内毒素和多余水分的排出……透析时,如果不小心进了空气,浑身骨头就会剧痛。

  离开医院之后,邹勇松在没有亲人陪护的情况下,每天给自己做4次透析。至今,已完成1000余次腹膜透析。

  研究生二年级时,邹勇松提前完成毕业论文,在一所高校无人驾驶研究所实习。紧张的实习之余,邹勇松还要坚持每天4次透析,而透析的地点是他租住地15楼露天阳台的一个小帐篷里。时值冬天,寒风呼啸,邹勇松却不愿把透析室搬进温暖的客厅:“因为是和别人合租的房间,我不想影响到别人。”

  曾经,邹勇松也有过绝望的时候,但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有一天,我听见爸妈在病房外说‘只要他活着,再怎么难,也要治’。我当时就哭了。亲人都没有放弃,再说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老师、同学,我怎么能放弃?”邹勇松说。

  用发明专利证明自己“活着”

  尽管身体患病,邹勇松却没有怨天尤人,反而时常想着怎样服务社会。“我的生命比一般人短,我的一生也许只是别人的半辈子,所以我要更加珍惜时光。我的梦想是当科学家,如果能改善人们的生活,哪怕只是提供很小的便利,我都心满意足,没白‘活着’。”邹勇松说。

  刚读研究生时,邹勇松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一个需要救助的人由于堵车导致120救助不及时而死亡。“有没有办法减少医疗紧急求援过程中的时间消耗,及时抢救伤病员呢?”邹勇松开始在脑子里酝酿。

  之后,邹勇松的“一种紧急救助处理方法”申请国家发明专利。如有人受伤需要救治,系统会根据用户位置信息,将周边医院由近及远进行排序,求助者可根据反馈信息进行自由选择,并联系医院前来救援。这样既能提高救援效率,又满足求助者的自主选择需求。

  邹勇松还发现,卫星定位系统可能会受环境或天气影响导致信号丢失,所以通常利用轮速或者惯性导航获取车辆的瞬时位移增量来推算轨迹,从而辅助GPS定位。但是,用惯性数据推算轨迹存在一个弊端,即误差会随着时间推移而累加。

  邹勇松通过在无人车辆上安装多类传感器实现优势互补,采用数据融合算法实现更高精度的定位。“多源融合定位,可以提高无人驾驶定位的精准度。”邹勇松解释。

  此外,热爱科研的邹勇松还获得了“激光雷达自建实时地图软件”“自动打印机软件”等软件著作权。

  “我们去看望邹勇松时,发现骨瘦如柴的他在病床上都坚持学习、科研。他总是一边做透析一边研究代码编程。”科研团队的成员安志洋说:“为了让他免于奔波,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我们总说让他电话里指导我们就好了,但他总是跑来实验室手把手教我们,让我们非常感动。”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他有‘感恩’之心,更有实实在在的行动。”邹勇松的研究生导师董国华说,“正是由于他身患疾病,所以他比一般人更珍惜时间,懂得时间的意义。”

  邹勇松一直心心念念的曾经帮助过他的人:“芦茅小学康景贤校长不因我身患重症而拒收,亲自我安排入学;中学班主任李洪佩老师为我申请各种补助和减免学费;大学时,一位退休教授通过学校资助中心每月资助我360元生活费,毕业时我想办法找到他,他依然不告知名字;读研后导师董国华教授无微不至地关心我,帮我筹集治病经费,联系肾源;还有很多老师和同学为我捐款……”

  想到这些,邹勇松总是非常感慨:“我虽不幸,却有幸遇到这么多关心帮助我的人。比起别人对我的帮助,我做的一切太微不足道了。”

  “这世上还有很多人饱受病痛折磨。”因此,邹勇松毅然在中国人体器官捐献中心申请了捐献器官和眼角膜:“人总有一死,如果能用我自己的器官延续他人的生命,这也算是最后的价值。”

  “泰戈尔有句诗‘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我把它记在了本子上。不过,后来我做了一处改动,把‘要我’变成了‘我要’——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邹勇松说。

百度推荐

广告位

新闻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