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京上太空 科幻片《流浪地球》偏写实
由郭帆执导、刘慈欣同名小说改编的科幻电影《流浪地球》日前曝光了一支30秒的贴片预告。片中,吴京饰演的宇航员首次亮相:在短暂的剧情里,他和俄罗斯籍的同伴一起走向了空间站舱门,正要执行某项严峻任务。《流浪地球》讲述了在太阳即将毁灭之时,人类在地球表面建造出许多巨大的推进器,将地球推离太阳系,寻找新家园的故事。据新京报记者了解,影片正在进行紧张的后期制作,档期将于近期公布。影片背后有怎样的制作故事,新京报独家专访导演郭帆,揭秘这部科幻作品。
影像
科技感太多,会有违和感
刘慈欣创作的短篇小说《流浪地球》,如同他的长篇名作《三体》一样,借助雄浑的想象力,在极端危机之下,再次对人类本身命运和人性发展进行拷问。《流浪地球》的导演郭帆,曾执导过奇幻影片《李献计历险记》,对于“中国风”科幻,有着自己的见解。
第二版预告中,以落满灰尘的报纸、泛黄的老照片、废弃的录音机和充满杂乱电波声的新闻播报展示了“昔日家园今何在”的伤怀。此外,预告片中夹杂了不少纪录片式“彩蛋”:例如一直以来自称刘慈欣粉丝的奥巴马总统正在镜头前关于“流浪地球”计划作相关演讲;科学家霍金在现实中提出的“深空探索计划”,和该计划也有所联系。同时,预告片画风比较写实,中国航天飞船的画面在预告片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对此,郭帆解释,“我们选择了接近写实状态下的风格,如果科技感超出太多了,太不现实,我们怕观众会有强烈的违和感。因为中国人对航天是有认知情感的,所以我们选择了航天因素。于是影片的科学质感、技术质感、美术质感都是按照中国元素写实方向去做。”
创作
四位中科院专家参与研讨
影片如何将小说中的场景真实化、合理化、本土化,都面临巨大挑战。该片拍摄前就打造了几十人的概念设计团队,整个美术部门(包含置景工人)曾达到600人左右。整个影片搭建的实景延展面积高达十万平米。同时,该片历时15个月,打造了3000多张概念图,8000多张分镜。为了把影片表现得更系统、真实,编剧团队甚至构建了整个世界观。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全方位做了一百多年的编年史,只为把这些文字具象成画面。
“剧本都会将对应的概念设计再增加很多新的东西,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特效和实景匹配在一起才可以呈现出动态的画面。”郭帆表示,同时为了保证影片的科学严谨,影片专门邀请了四位中科院专家共同研讨设计中的世界观。“我们在天体物理和力学上的知识很有限,需要专业的科学团队去解决,包括后期计算中的天体运行规律。最有意思的是,我们最后结尾设定的一种现象,刚好就是其中一位科学家研究的课题。”
演员
吴京加盟,称被剧本感动
吴京出现在最新版贴片预告中:他和一位俄罗斯宇航员对话,俄罗斯宇航员表示,一百多年前空间站是俄罗斯发明的,全世界的空间站都是俄罗斯制造。随着镜头一转,Made In China的字样呈现在银幕上,面对能否成功出舱的质疑,吴京非常肯定也神情淡定地说了一句,“会的”,给影片剧情的走势增加了几许悬念。《战狼2》后,吴京对出演电影的选择非常谨慎,他曾说在家养伤时,跟郭帆导演因聚餐让他发现了这个剧本,看完后当即热泪盈眶。了解完整影片筹备的状态后,他认为这个项目跟他筹备《战狼》系列时的状况很像,在郭帆身上也看到了自己当初的那个冲劲儿,二话不说就接拍了。原著小说中有很多宏大的场景,也具有比较强烈的冒险动作元素。吴京的加盟,让人联想到这部影片在动作方面是否别具看点。郭帆导演介绍说,“全片更注重讲述的是人与自然环境抗争的过程,没有刻意强化人与人之间的打斗,也不是一般意义的动作片。”
■ 导演专访
影片以人物为核心
很早以前,郭帆就看过无数遍小说《流浪地球》,他认为这部小说更适合影视化。“两万多字的小说却呈现出了极其宏大的世界观。不过电影最核心的展现还是人物和情感。如果讲述核心不是人的话,就很容易变成科教片了。所以想跟随人的视角去接触这个世界,感受情节,以人物为核心,从人物出发,也是和小说最大的不同。”
新京报:你怎么和这个项目结缘的呢?国产科幻本来比较薄弱,拍摄会不会有很大的压力?
郭帆:2014年,电影局派了五名导演去好莱坞学习,除了我还有宁浩、路阳、肖央、陈思诚。大家去了解一下我们和好莱坞差距,好莱坞的工业流程令我们叹为观止。回国后,就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提升中国电影的工业水准,我们现在比起别人有20到25年的差距。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去找到合适的拍摄和管理工具去承载中国科幻创作和想象。如今中国电影市场很大的,我们都想为国产电影争口气,拍属于中国的科幻电影。
新京报:你曾经说过《流浪地球》一直在追求用中国人的方式,去打造中国自己的科幻电影。你认为的“中国人的方式”具体是指什么?它与美国式科幻片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郭帆:我们到现在没有太严格意义上的科幻片,这是一个新类型的摸索。我们没有好莱坞科幻片成熟,因为好莱坞的科幻片有文化和美学两个层面的对应感。比如我们去拍《钢铁侠》,演员换成中国人,剧本翻译成中文,拍完之后其实这个电影不成立。比如我戴个面具你可能马上就出戏了。这是因为文化、历史、价值观的不同,这些东西造就了具象化的产品。
新京报:所以这次更相当于是一次摸索?
郭帆:可以说,这次完全是个探索的过程。要在剧作、文本上探索到和中国文化、价值观符合的作品,也要注重和中国美学上的重合,解决好剧作、美学的问题,再去解决工业上流程的问题。中国的文化有很多模糊地带,有很多流程很难去推进,必须符合中国人价值观和文化才能符合。
采写/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