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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人物怎能容肆意解构

2018-04-20 18:40:35 来源:山西日报 作者:

  围绕“狼牙山五壮士”、邱少云、黄继光、董存瑞、雷锋等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的争议,近年来持续发酵。是怀着敬畏的目光注视与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相关的历史资料,还是以网上得来的只言片语为据进行肆意解构,成为双方论战的焦点所在。

  论从史出,如何使对历史资料的解读体现得较为公允?战国时孟子提出的“以意逆志”“知人论世”的文学批评方法具有极为重要的参照或现实价值。

  以意逆志,说的是:以求己意与作者之意的融合。《诗》出现之后,说诗者众多,因方法有异,致使对一首诗的解读呈现分歧。孟子认为,如果仿效咸丘蒙割裂整体、拘于字句的释诗方法,那么,对“周余黎民,靡有子遗”的解读,便会出现“周无遗民”的荒谬论调。于是,孟子敏锐地提出了具有方法论意义的“以意逆志”:“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在对“以意逆志”之“意”的解释史中,有两种倾向:一种认为是说诗者自己的心意;另一种认为是作品所蕴含的写作者情意。说诗者,因带着不可规避的知识结构、时代背景、生活经验而说诗,故难免夹杂己意。但放任己意,弥漫成“牵率古人言语,入做自家意中来”的“以意捉志”,不免“走火入魔”;而嘲笑“以己意说之”,一味强调解读中“作者之意”的至上单纯,何尝不是“剑走偏锋”?因此,“以意逆志”之“意”当有己意与作者之意二元。但应以作者之意为主、己意为辅,使作家作品之意与批评者自己之意达到理想的视界融合。

  知人论世,说的是:以期解读文本有作者作为历史人的在场。解读文艺作品要有历史在场的意识。孟子提出的“知人论世”就已带有这种睿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尚友古人,即通过诵读古人作品以求获得心灵智慧的提升。而要尚友古人,单从作品本身作纯技术的分析是不够的,还需结合作者的生平思想及其所处的环境和时代背景加以考察。因此,知人论世,不是有意推崇作者作为历史人的存在,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作品的情思或意指:何以是这般而不是那般。

  “以意逆志”与“知人论世”,二者相辅相成。孟子对《小弁》《凯风》的解读,就兼用了这两种方法。他认为两首诗虽然主题相类,但由于作者遭遇不同,其亲人的过失有大有小,因而诗中有怨有不怨,感情色彩与其强烈程度也大有差别,因而不可等同视之。“以意逆志”与“知人论世”,已构成中国文学批评的优良传统,王国维曾说:“是故由其世以知其人,由其人以逆其志,则古诗虽有不能解者寡矣。”对英雄人物、道德楷模“史料”的解读,这种文学批评方法可资借鉴。

  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的历史资料,与诗文等文艺作品相较,真实性是其生命之所在。而那些抓住网上得来的只言片语,罔顾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历史资料的整体意指,以实证或貌似实证的眼光肆意拆解,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文字蹂躏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娱乐、消费甚至消解革命理想和崇高价值,无疑是以意捉志或心怀不轨后的病态折射。出现这种状况,重要的原因正是没有摆对己意的位置,肆意让己意拓边扩界,而全然不顾作者之意或作品之意。同样,缺乏知人论世的历史维度,种种“奇葩”说辞便会“前赴后继”粉墨登场,如对抗美援朝涌现出的“堵枪眼的黄继光”“烈火烧身的邱少云”英雄行为的理解,便有“人体承受机枪枪口的冲击力而不倒,违背人体物理规律”“燃烧弹下,神经元的反应难以控制”云云。持有此种生理解释的心怀叵测者,不顾抗美援朝的历史语境,不解民族危亡时仁人志士的钢铁意志,而是以己不可为之心度别人可为之腹,故而才有轻佻的解读,甚至亵渎的解构。

  对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历史资料的解读,要严肃慎重合理,而不能信口开河;对革命先烈或道德楷模历史资料的审视,方式方法要得当,而不是拿着放大镜吹毛求疵。否则,就会堕入凭己意而肆意拆解的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潭。怀有融通意识——“以意逆志”中的视界融合与“知人论世”中的历史在场,不是简单的弘扬“祖宗之法”,而是让传统文化的精粹之光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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